紫菱伸手抵住房門,盈盈一笑,輕聲道:“赤亭弟弟,這是怎么啦?怎么見著我跟見著仇人似的?姐姐可傷心了。”
劉赤亭冷笑一聲,就是少年人臉上藏不住事兒的模樣。
“別介,我這一著未平一著又起,你這姐姐我可不敢認(rèn),容易丟命。”
說著便再次作勢關(guān)門,紫菱卻是一笑,四境修為,輕輕一推,劉赤亭便連退幾步。
女子大搖大擺走了進(jìn)來,笑盈盈道:“他不會(huì)再打擾你,但暗地里那位就不好說了,客棧只住下了不到十人,但身懷云舟且有錢買天字號船票的人,是不必住在客棧的。”
言下之意,暗中那人究竟是誰,她也不知道。
紫菱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再轉(zhuǎn)頭時(shí),便又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如此模樣,換做郭陽之流,夠嗆招架得住??上Я?,劉赤亭這根稚嫩木頭是打心眼里覺得紫菱沒有多好看,自然不吃這套。
“赤亭弟弟,幾年來,阮先生也就答應(yīng)幫過你,我弟弟受人陷害,黃庭宮受損,命在旦夕,我……我求赤亭弟弟幫幫我,只要拿到血府丹,怎么都行。即便是……即便是以身相許,為了我弟弟,我也心甘情愿。”
說到以身相許四個(gè)字時(shí),女子略微低頭,淺咬嘴唇,兩行清淚掉落的極其合乎時(shí)宜,可謂是天見猶憐,況乎凡人?
可劉赤亭連退好幾步,一臉戒備。
裝慫可以,這個(gè)我真不敢裝。
“別來這套,對我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