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三回頭,不長一截兒路,回頭不下數(shù)十次。
錦衣青年的身影將將消失,紫衣女子瞬間抬頭,哪里還有方才嬌弱模樣?
“蔡休,你說,難道我真的看錯了嗎?”
邊上中年人面色平淡,輕飄飄一句:“小姐,那不過是個流放之地出來的少年,只差將沒見識三個字刻在臉上了,即便是有些機緣,又能有多與眾不同?只求他拿得到血府丹,咱們護他一命,也就罷了。”
紫菱面色復雜,沉默片刻后方才露出一絲苦笑。
“我見他背劍且?guī)е`獸,處事不驚又不陷于女色,本以為是個佯裝流放之地少年的劍修,現(xiàn)在看來,的確是我想多了。”
蔡休一嘆:“我明白小姐為坊主之時發(fā)愁,但事要一步一步做的。那少年是帶著靈獸,卻只是一頭毛驢罷了。況且……西海出劍修,東海術士多,這是老話了。咱們東海,劍修可是個稀罕物。”
玄洲雖然算是北海,但也在西北,與正西的流洲離得很近。
紫菱感慨道:“確實,如若是個劍修,即便只是三境化炁,但凡出手,郭陽定不可敵。”
……
一連幾日劉赤亭都沒出門,今日掌柜傳話,說明早便會有云舟送幾位登船。
直到黃昏,劉赤亭的門終于被敲了敲。
少年嘴角一挑,終于是沉不住氣了?
走到門前,劉赤亭喊道:“誰?。?rdquo;
將門拉開,見一紫衣女子,少年臉色立馬陰沉了起來,作勢就要關門。
紫菱今日穿的不少,臉上雖然也有笑意,但不似那日殷切。
呵,海外人,還真是勢利?。恳娙擞锰幉⒉荒敲创罅?,立刻便便要換上衣服臉面?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