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懷菁沉默不語,她與程啟玉的荒唐事該結(jié)束了,這也算不上出事。
“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淳安想想,”莊夫人說,“你父親不在朝當(dāng)官,你也沒個靠山,唯一的倚仗只有新皇的寵愛,萬一日后宮內(nèi)進(jìn)了美人,搶了你的寵愛,你又當(dāng)如何?”
她的聲音不像莊懷菁那樣柔和,吵到了淳安,他哭了起來,莊懷菁忙哄著孩子,也沒回莊夫人。
莊夫人還想再說些什么時,莊懷菁對她搖了搖頭,又回去哄孩子。莊夫人只能嘆口氣,莊懷菁性子是犟的,做事又有自己的法子,說到底,誰也比不上她通透。
“母親不用擔(dān)心這些事,”莊懷菁岔開話題,“怎么沒帶軒兒進(jìn)宮?許久都沒見他,不知道有沒有調(diào)皮。”
莊夫人看她實在不想聽,也只能隨她去。莊懷菁這才剛出月子,要惹她氣了,又得壞身子。
淳安哭得大聲,莊夫人道:“哭得這么大聲,是不是餓了?要不然叫奶娘過來抱下去?”
“方才奶娘抱上來時說他剛剛吃了,”莊懷菁動了動姿勢,“尿布也換過了,大抵是我抱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