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鎖安靜躺在地上,窗牖邊的銀心吊蘭微微蔫巴,莊懷菁撿起這把銅鎖,拿在手心。她朝外看了一眼,又慢慢轉回頭,打開里邊畫卷。
出乎她意料的事,里邊的畫卷并不是孫太傅的畫,也并沒有畫什么東西,只是提了幾句晦澀難懂詩,看上面的墨跡,似乎還是最近的。
莊懷菁把畫放了回去,準備要合上這畫匣子時,又突然猶豫了會。太子放在書房的東西,總不可能是隨便放的,她把手上的銅鎖放在書架旁,拿出了最下面的畫卷。
……
侍衛(wèi)拿著刀,肅立在一旁,書房的門突然從里面打開,莊懷菁的手背放在微熱的臉上,邁出門檻,開口對他們道:“東西我拿好了,不必對太子殿下提起。”
侍衛(wèi)不知她這是怎么了,卻也沒敢多問,應了聲是。宮女上前扶她,莊懷菁只道:“殿內的衣裳應當拿好了,宮中還有事情要做,回去吧。”
她咽了口水,心覺太子當真是不要臉面!
什么裊娉婀娜,遺香猶存,畫得同真的樣,他也不扣緊鎖些,若是被旁人發(fā)現,這、這豈不是羞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