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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懷菁要休息,寢殿內(nèi)的人很快退了出去。
殿外的寒風(fēng)吹過枝杈間,發(fā)出嗚嗚的凄厲聲,榆木宮燈燈罩描細(xì)紋,幔帳繡云海紋。太子脫下外衫,掛在花梨木架子上,抬手放下幔帳,遮住光亮,上了床榻。
“怎么如此不小心?”他微掀開被子,都不敢碰她的傷口,只是輕輕摟住她的腰,“下雪的天怎么能出去?”
“本是躺得久了,你又沒回來,算著時間也快到了,便想出去接你,沒想到一時腳滑。”莊懷菁膝蓋疼,不太敢動,“幸好孩子沒事。”
“以后不用等我。”他的頭埋在她脖頸間,大手禁錮住她,“大抵是天冷了,父皇這幾日病情重了些,去了一趟宮里,所以回得遲了。”
莊懷菁脖頸都是他的熱氣,癢癢的,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卻也聽得出他的害怕,她想不過是摔一跤,怎么到太子這兒,就變得生離死別了?
她不想再談今天的事,便道:“父皇的病情有御醫(yī)看著,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