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屋外突然下起了綿綿不絕的小雨,吳老大夫現(xiàn)在華濃院給莊丞相扎針。莊懷菁坐在梳妝鏡前,她手中梳篦慢慢梳發(fā),柳眉微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與莊丞相在書房談了大半天,從書房出來后便一直是這幅表情。
“小姐,該歇息了。”丫鬟掀開珠簾,歸筑端水進來道,“快要到亥時了。”
莊懷菁在太子的馬車中弄出聲響,歸筑提心吊膽在外等候,還以為他們發(fā)生了什么,正急得不知該怎么辦時,沒過多久,莊懷菁便下了馬車。
她看起來沒什么異樣,只是臉上的妝粉淡了許多,歸筑沒敢問,趕忙扶她回了馬車。
莊懷菁面容本就精致,涂的脂粉薄,在場的都是大男人,沒人看出她的不一樣。
回了馬車之后,太子倒沒再為難她,御林軍退開給他們讓行。
歸筑輕輕把熱水面盆放在盆架上,拿條干凈的巾帕,回頭看一眼,見莊懷菁正想得入神,沒聽見她在說話,便又問了好幾聲。
她家小姐已經累了一天,該是時候歇下了。
莊懷菁搖頭道:“我還不累。”
暗探剛才回來向她稟報今天查到的事,他沒看見信中所寫內容,但聽見了那小太監(jiān)說干爹,舒妃,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