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幾句就走了,這些事情對本地人來說不是什么秘密,也沒有什么不好往外說的。
說起來,那個季長命拜入了封冶山,馬希晴則是投身半月坡了。
這兩人,一個西川節(jié)度使的私生子,一個是楚王之女,相比自己這個山匪出身,不曉得好到哪里去了。
又打聽了一番,初試是在三月初三,時間還算寬裕,劉赤亭便打算去湊個熱鬧。見過兩個同鄉(xiāng)之后便一路往東,將阮白所托的信送到之后便直去湯山。
無論如何,今年要煉化陽木,躋身朝元四層。
可惜的是,如今身無元炁,不能煉化誅神杵,否則萬一有點(diǎn)兒什么事,那玩意兒也挺好使的。
一碗酒終究是沒喝完,倒不是不好喝,他劉赤亭能嘗出來個什么味兒?只是實(shí)在喝不下了,要是喝了……估計(jì)得模模糊糊好半天。
結(jié)果剛要起身,前方柜臺處,方才打酒的小廝偷瞄了劉赤亭一眼,眼神之中多少帶點(diǎn)兒嫌棄。
劉赤亭頗有些尷尬,腦門一熱便端起一碗酒,一口飲盡。
離開時他還特意看了小廝一眼,笑盈盈的。
看不起我?你看我喝了沒有?
氣勢倒是足了,可胃里翻江倒海,都還沒下樓便覺得暈乎乎的。
少年人心一橫,剛掙來的面子,要是掉門口……一念至此,他便強(qiáng)撐著跳上玄陽后背,壓低聲音說道:“我有點(diǎn)兒暈乎,你稍微走快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