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底下沒有后悔藥吃,她也只能生自己的悶氣。
“蔡供奉,咱們錯過了一個大好機(jī)會。”
頭發(fā)花白的中年人笑了笑,以心聲答復(fù):“小姐,不論什么背景,終究是個毛頭小子,也未必不能利用。也虧得小姐有先見之明,只做了一局,并未強(qiáng)搶他的東西。一個愿意為萍水相逢的瘋子出面的少年人,心硬不到哪兒去的。”
其實(shí)說到只做局未強(qiáng)搶時,紫菱面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她轉(zhuǎn)過頭,瞧著笑盈盈,但眼中寒意根本掩飾不住。
紫菱傳音問道:“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蔡休面露苦澀,望著紫菱,以心聲說道:“丫頭,我曉得你著急,可你有什么寶物,我能不知道嗎。你跟秋鴻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我豈會害你?”
丫頭二字……使得紫菱略微一頓,但她很快便扭頭兒回了亭子,并以心聲言道:“知道就知道了,我就是這般陰險(xiǎn)歹毒且蛇蝎心腸,你若不想同流合污,沒人把你拴在素月坊。”
他們都沒發(fā)現(xiàn),角落那個黑衣身影,不知何時換了個方向。
此刻船樓,劉赤亭拿著筆寫字,小字寫不出,全是煤球兒,大字忒廢紙。
就在對面的天子二號,中年管事推門走了進(jìn)去,邊走邊笑著說道:“船主,那少年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嗎?我看不就是個尋常草鞋少年么?”
被稱作船主的,自然是剛剛自方丈島折返而來三大船主之一,李鏡方。
這位大船主此刻手中端著茶碗,刮了刮茶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