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瞬間止住笑意,抬手往門外指去。
“西北十二里海邊杏林,是個丹師,但性子很怪,作精一個。”
劉赤亭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喊了聲玄陽,可才邁步出門就發(fā)現(xiàn)那中年人竟然騎在了玄陽背上,且玄陽……絲毫不排斥他。
奇了怪了,玄陽可只讓我跟瀟瀟騎,載著周至圣都嫌棄的死,怎么對這個瘋瘋癲癲的家伙,這么溫和呢?
劉赤亭好奇問道:“玄陽,你怎么回事?”
黑驢耷拉著臉,意思大抵就是四個字。
“我不知道。”
牽著玄陽往北邊走去,漢子自昨日起就沒說過話,客棧小廝也說從未聽過此人說話。
劉赤亭笑著問了句:“前輩,你叫什么?”
中年人聞言,憨笑一聲。劉赤亭也是自嘲一笑,明知他不會說話,還問什么?
可驢背漢子突然伸手,一把按住劉赤亭的頭,后者竟是臉再向前一步都做不到。
劉赤亭皺眉看去,卻發(fā)現(xiàn)漢子指著自己,張開嘴醞釀了好半天,竟是嘟囔出了兩個字,但語氣略帶疑問,似乎他自己也不確定。
“谷……谷?谷谷!嘿……咕咕。”
鴿子似的咕咕半天才松手,劉赤亭趕忙松了松脖子,無奈道:“咕咕?算了,就叫你咕咕前輩吧。”
玄陽背上,漢子四有回應(yīng)。
“咕……咕……咕咕。”
反正要等七天,閑著沒事干,帶他瞧瞧再說,萬一治好了呢?
十幾里路而已,很快,劉赤亭便瞧見了一片杏林。
杏樹能長在海邊,也是怪了。
走近才發(fā)現(xiàn),林中一條小道之外,至少有四五人等著,路中間有個背對林中茅廬的童子。
小童子七八歲的模樣,臉蛋兒紅撲撲,手提一根長竹竿死死攔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