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赤亭點了點頭,“是,不知道為什么。”
方臉中年人轉(zhuǎn)頭看向別處,嗓音略微沙?。?ldquo;我也看淡了所謂的對錯,一樣來不及了。跟你掏掏心窩子,盡量一開始就不要做會讓自己抱憾終身的事,否則后悔了,也來不及。”
中年人抬了抬手,猛吸一口氣后,轉(zhuǎn)過頭,說話自相矛盾:“劍術(shù)沒什么好教的,能教的我全都教了,將來游歷路上,只要是你覺得有用的就都可以學,即便是槍法刀法,一樣可以用劍。鋏山劍術(shù)靠的是養(yǎng)劍法門,至于劍招,靠的是個人的臨機應(yīng)變。還是那句話,擋得住,打得著,無招勝有招。”
頓了頓,他又道:“我給未名上了一道禁制,元嬰之下無人能認出這把劍了。玄陽不是尋常靈獸,還是好生照料為上。喏,送你三道保命雷霆,記住,只能護你三次。陽土須得到了九月才能煉化,趕在年前,自行出海吧,各人江湖得各人闖。”
這怎么聽怎么像是臨別叮囑,劉赤亭略微皺眉,疑惑道:“你?要去做什么?”
周至圣面色一沉,瞇眼望向天邊。
“我有我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
大年口中的老梆子,到底是什么人?那日讓鐘離昧與苦竹舍命相護,他們二人面對的,究竟是誰?
連這小王八蛋都知道有些事比尊嚴重要,比命都重要,我周至圣幡然醒悟的有些遲,但總不能當作沒聽見吧?
中年人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說那句話時,頗有些……意氣風發(fā)。
天黑之后,周至圣要了瀛洲印記,已經(jīng)離去了。
劉赤亭重新走進那處山洞,現(xiàn)如今不必點火把他也看得見,只是總覺得洞室之中,沒點光亮不太爽快。
走到一攤清水邊上時,少年人突然轉(zhuǎn)頭,這才發(fā)現(xiàn)石壁之上搭著一身黑衣。
接下來的日子里,練拳練劍成了唯一打發(fā)時間的事由。山巔兩座土包已經(jīng)蓋了一層青石板,墓碑也從破木板,換成了不甚方正的青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