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赤亭一皺眉,七日?我不能外放劍氣,根本無法抵御罡風(fēng),更沒法兒在站在劍身,這怎么可能趕得到?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少年人冷不丁一句:“你是不是不敢出海?”
周至圣嘁了一聲:“激我沒用,此刻將近午時,第一日已經(jīng)過半了。”
劉赤亭猛地起身,拍下一枚銀錠子扭頭兒就走,“你大爺!”
周至圣抿了一口酒,笑意不止,看這小王八蛋吃癟,我怎么就這么高興呢?
“喂!小子,騎著玄陽趕路可不作數(shù)。”
見劉赤亭往北狂奔而去,周至圣不由得便想起玄陽。神獸不知道自己是神獸,只懂得一些血脈傳承的本能,將來出海我有我的事情要做,這小子身邊要是跟個幼年麒麟,起碼也能多一些保命手段不是?
老子多少年沒操過這心了?
又抿了一口酒,周至圣不自覺便想起那夜寄存與老者皮囊之中的女子。若是那小子悟性還算夠,那他到嵩山之時就會明白那個魔宗女子為何單純出拳便可以硬抗劍氣。
真要論起來,修士之中體修也還是依靠自身元炁,歸根結(jié)底所謂體修就是以肉身為黃庭,主修黃庭外景。
而真正的橫練,自古及今只有衍氣宗與那曇花一現(xiàn)的魔宗了。
從前一直沒覺得這個天下如此復(fù)雜,這趟自我流放,反倒是長了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