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老藥足夠,每天歇腳之時,胡瀟瀟都會拿出來煉制的藥丸子給他們吃,只是給秦秉時是隨手丟去的,給劉赤亭的卻是喂嘴里的。
關(guān)鍵是胡瀟瀟每晚睡覺都得挨著劉赤亭,秦秉只覺得渾身難受,心說我他娘干嘛來了?輪番惡心人,你倆……離我遠點兒行嗎?
洪州與霍山都在吳國境內(nèi),照常來說,走得再慢十幾天也到了,可如今已至二月中旬,四人才重回江州,將至彭蠡縣。
一路上,劉赤亭與周至圣依舊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每次提點秦秉時,周至圣都刻意拔高聲音,胡瀟瀟知道那憨貨已經(jīng)憋了一肚子氣了。
果然如陸玄所說,這趟出門在春風路上。
沿途風景絕好,老樹抽新芽,昨年落花流水去,此夜新紅相竟開。
馬車前方,劉赤亭橫劍切開幾片樹葉,反觀秦秉,手持黑锏,砸飛大片。
也多虧了胡瀟瀟的藥,即便修煉一日,夜里歇息時身子便散架一般,但服藥之后一覺睡醒便又恢復如初了。故而也只一月而已,兩人已經(jīng)能各自擊打到散落樹葉的十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