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之人是胡瀟瀟,書是昨日過洪州之時特意買的。
此刻正是清晨,劉赤亭一如既往開始練拳,而胡瀟瀟則是捧著一本書在灌耳音。
劉赤亭認(rèn)字不多,但記性不差,聽上兩三遍便能一字一句記下來?;仡^他自己循著記憶照著書文認(rèn)字,會簡單許多。
可胡瀟瀟也沒法子,真要從蒙學(xué)讀物開始教,她是真沒這個耐心。
反觀秦秉,此刻身上貼著幾張符箓,加起來也五六百斤重了。扎馬之時,雙腿都不由自主地發(fā)抖。
周至圣看了一會兒,無奈搖頭。
“你沒有人家那一身神力,也修不成元炁,只是一味地練力是沒有用的。”
說話時,隨手一揮,秦秉身上的符箓便一張張脫落。
“衍氣宗祖師只活了短短三百年,但他能憑借你手中這黑锏成為一洲第二,是因?yàn)樗鶆?chuàng)造的橫煉法子。沒有修行資質(zhì)的人,以真元淬體最是得天獨(dú)厚,可不要本末倒置。”
有個姑娘撇了撇嘴,氣呼呼上前,嘟囔道:“你怎么對他這么溫和,對我家憨貨就兇巴巴的?”
周至圣淡淡然一句:“有些人過于愚鈍,我的劍他學(xué)不來。”
劉赤亭強(qiáng)行壓下火氣,不斷揮舞著長劍。
此刻未名,劍尖貼了一張千斤符,但手握的是劍柄,那重量便要翻好幾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