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一場結拜之后,沒過多久,一行四人便要離去了。走之前,秦秉對著方擘重重叩下三個響頭。
陸玄只是笑著作揖,呢喃一句:“江湖之行,一路春風。”
一位佝僂老者,一位讀書人,兩人并肩站立,遠眺離去的幾道身影。
方擘終究還是紅了眼眶,那畢竟是他養(yǎng)大的孩子??!今日一別,注定是要天人永隔了。
“前輩為何不大大方方告別?將來周前輩拿出方丈島印信,秦……現(xiàn)在是我二弟了,他得多傷心?”
方擘揉了揉眼睛,緩緩轉身,笑著說道:“秦秉把情義二字看得太重,我要是告訴他我活不了多久了,他怎么會跟著離開?雖然我的弟子趕不上你這般天生神異,可他定然能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的。”
話鋒一轉,“陸玄,你已經決定了要去玉京門,那你是的選擇,別人不會干涉。不過將來還是盡量不要提起鄧大年與劉赤亭,對你好,對他們也好。”
陸玄一笑,淡淡然答復:“他們需要我這分靈感與這雙眼睛,我需要他們手中人間最強的修行法門,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
…………
瀛洲與中土僅隔一重大海,二十余萬里罷了。
此刻海上狂風驟雨,有兩頭青鱗大鯉在風浪之中疾馳,它們拉著一艘大船,破浪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