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語氣溫和:“我被流放是自作孽,最初我也恨,我有數(shù)十年間都在想回去復(fù)仇。后來撿到你這小家伙,一把屎一把尿的,戾氣逐漸就被那屎尿屁熏跑光了。孩子,你重情重義,這點是最好的。可千萬別學(xué)我,你要做個經(jīng)得起世人琢磨,對得起自己良心的好人。外面姓周那個家伙雖然招人嫌棄,但骨子里是個正氣十足的人,日后你就會知道他多厲害,他會教你一些用的上的,好好學(xué)。”
“師父你……怎么像是訣別一樣?”
方擘撇了撇嘴,“我怕你哪天死在個犄角旮旯,可惜了我這祖?zhèn)鲗氾怠?rdquo;
……
一個上午,過去得很快。
午飯頗為豐盛,但也只是對劉赤亭而言。
秦秉胡亂扒拉了幾口就走了,劉赤亭心說真浪費糧食。
一會兒功夫而已,秦秉從茅廬狂奔出來,一手抓起陸玄一手拎著劉赤亭,再次狂奔往往屋子里。
胡瀟瀟一臉疑惑,心說這是干什么?
也不知秦秉從哪兒淘換來個破香爐,下方擺著三碗酒。
放下二人,他取來三炷香,一人手中塞了一根兒。
劉赤亭不解道:“干嘛?”
秦秉咧嘴一笑,“結(jié)拜?。险f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