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shí)又是一縷日光灑落,劉赤亭卻覺得愈發(fā)的冷了。
匡廬山上起了大霧,赤翎與玄陽各自叼著幾株老藥大快朵頤,陽光透過松林斜下,幾道光華落在一堆殘?jiān)珨啾谥校倌晟倥⒓缍?/p>
胡瀟瀟手肘下巴,呢喃道:“要回去見見景大叔嗎?”
先前不是開玩笑的,這次別過,再想見面恐怕會(huì)很難了。即便劉赤亭撐過了這五年,景猱也未必活得到劉赤亭重回流放之地的那一天的。
少年將劍鞘遞給胡瀟瀟,搖了搖頭,輕聲道:“金子已經(jīng)拿到,再下山就是害景大叔了,他幫咱們已經(jīng)夠多了。我只是不知道,接下來咱們?cè)撊ツ睦??你要解除禁制,我需要至陽之物保命,但這些東西……咱們上哪兒去找?”
胡瀟瀟好似霜打了似的,蔫兒噠噠。
難題一樁一件都擺在眼前,最近的便是劉赤亭需要入朝元三層,她需要解除禁制。往后,要出海還是一件難題,因?yàn)樽约业拇?,如今無論如何是坐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