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瀟瀟上襦月白,下裙是艾青,與劉赤亭的長衫一個顏色。不過上身還套了藕荷色的襦襖,粉粉的。
少女哈著熱氣,圍著劉赤亭看了一圈兒,嘿嘿一笑。
“嗯!不錯,果然是人靠衣裝。得虧那兩月把你捂白了,現(xiàn)在一看,挺有模有樣的嘛!”
他也披著一件襖子,帶帽子的那種,灰色的。
劉赤亭遠沒有胡瀟瀟這么高興,他黑著臉說道:“又不冷!十兩銀子??!以前聽他們說搶了幾身襖子,我還想著棉襖能有多金貴?現(xiàn)在總算知道了!”
胡瀟瀟那從頭到腳一身,還有自己的青衫跟靴子,都是搭頭兒。
單單這個襖子,十兩!
胡瀟瀟笑道:“你那是皮裘,當然貴了。”
玄陽露出腦袋,看模樣是暖和了很多,下巴勾在劉赤亭衣領子上,眼珠子提溜轉,對一切都很好奇。
劉赤亭黑著臉將其抓下來丟進帽子兜里,胡瀟瀟見狀,干脆也把赤翎丟進去了。
出城之后,胡瀟瀟給劉赤亭貼上五張符箓,自個兒穿上了皮裘。
那家伙行走練拳,胡瀟瀟則是在嘟囔:“小城沒有黃紙賣,得找個大城了。再說老藥不夠它們吃的,還得去山人書鋪買些老藥。”
一拳遞出,洗髓巔峰以后,拳頭是比之前穩(wěn)了許多,內(nèi)息運轉也愈發(fā)流暢了。
“我看了輿圖,南下最近就兩條路。過興元府入南平,再入楚國,再沿著江水之下,到彭澤。要么就是走大官道,但……唐國中心不敢去。第一條路山路居多,用時會久一些,但穩(wěn)妥。”
頓了頓,劉赤亭一下子蔫兒了。